第九十九章 余生情-《未两清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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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谁又忍得容易,能经得起她这番折腾?

    “阿娘教我大婚之夜不可辜负,你不想也罢,就权当是我想了。”

    她不太会解人衣,跟那腰带较劲许久,“我是怕,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,圆房是早晚之事,我总不能一辈子不让你碰……”

    她直白说出自己的恐惧,左柸坐起身来压住她的手,星眸里有火隐隐点燃。

    竺衣手动不得,也不敢看他,又道:“只要是你,我愿意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等我们同床久些,我想等你完全适应了我睡在你身边……”他压着声音,说得认真。

    “亭屿,你想做什么便做吧,我们顺其自然。”她又要动手,蓦得天旋地转,左柸已将她压在身下,他呼吸明显乱了,“你可知,我的毅力并不坚定。”

    她细细端详他,随后笑颜浮现,干净的面庞渐染魅惑。

    “青初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你当真……不会解衣……”

    竺衣一怔,唇便被他覆上,轻柔辗转。她脑中混沌,直到一身红衣被层层解开,身上的人呼吸转急。

    酒香醇浓,把她染得亦有些醉。因唇齿的触碰缱绻着夺去了她的呼吸,她嘤咛一声,方觉痴迷。左柸何时褪去衣物,她不知。红帐已被放下,当帐内突然传来一声轻呼,龙凤花烛映着大红喜字扑朔着迷离之意。

    便是这一夜起始,竺衣才知若所给予之人是心上人,那便是极享乐……

    自此,竺衣成了左柸之妻,路麦等人见她皆改口,唤一声“左夫人”。

    左邀命人将竺衣生母和初临的骨灰厚葬在左家坟园,竺衣感动不已,那一口一个“父亲”喊得左父极受用。

    且说二人大婚后,狐牙镜主在庄里小住两日便走了,而那胥杉生平第一次出山,对所见所闻兴趣浓厚,便央求着长辈同意她在外玩一段时日。

    如愿留下来后,她日日不得闲,总要各处跑,尤其爱去城里瞧热闹,初时尚好,没多久便开始闯祸了。

    她能行侠仗义,替人叫屈,更能走哪打哪,所过之处鸡飞蛋打。

    左柸为她收拾烂摊子,威胁她若再惹事便送她回山里去,她委屈的包着两泡泪去竺衣面前告状诉苦。

    竺衣常被她缠得哭笑不得……

    一日午间,竺衣浅眠初醒,到书厢去找左柸,还不待迈进去,突然听到有人在说话,她立即停住了。

    “若她身患重疾,就去请医,纵使吊她一口气,也要让她继续受着。”

    是她夫君的声音,可语气竟冷漠如斯,含着恨意,“还有,你说她的疯魔之症已好?”

    暗影回道:“是,宋二小姐前月时已清醒,不再疯癫失常。”

    听闻宋冬晨,竺衣立时怔住,她努力将握紧的拳头抵在胸口,才没有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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